阿酒

前文见tag HW恋即战争，爆了一点字数（6500+），终于搞完啦！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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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学实验课是Sherlock不会错过的课程之一（这家伙经常翘课，他对政治之类的一向嗤之以鼻）。奇怪的是今天上课铃响了10分钟了，他还没出现。

John只能一个人忙活实验。这是学期末倒数第二节，如无意外他很快就能拿到这门选修课学分，到了下学期，所有的选修课都会重新调整，不知道他和Sherlock还会不会再碰上——话是这么说，但以目前Sherlock对John的监控级别，就算John搬到北爱尔兰他估计都有办法再跟他碰上，John觉得他更应该操心Sherlock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正常的朋友而不是像个跟踪狂一样跟人交往。

正胡思乱想时正主走了进来，Sherlock没有理会老师关于缺勤的警告，径直走到John身边接手实验，他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
“你干什么去了？”

“四处打听。”

这听起来就不像是小孩子的正经事，但John从来不打断Sherlock说这些话题。

“记得我上次带你去的那幢废弃的大楼么？听附近的人说，最近那里闹鬼，我打算晚上去看看。”

John很想知道这个闹鬼是不是字面的意思。他对冒险充满好奇心，但灵异事件并不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内，可老实承认只会让Sherlock把他看扁，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，“现在哪有什么鬼？大概是看错了。”

“是吗？那你就是不介意跟我一块去了？”

——中计了。John试图编造一个理由，Sherlock已经斜眼瞟过来，“……真难得，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去的，那样也好，我可不希望你被一条白窗帘吓得鬼叫半天，真鬼也被你吓走了 。”

当天晚上，当John准时出现在大楼前的时候，他深感自己这种容易被拿捏的性格迟早要吃大亏。这次他们拜访的时间比上一次要晚得多，月光很暗，夜里似乎也起了雾，大楼看起来比他们上次来还要破旧，John祈祷那里面千万不要有白窗帘。

Sherlock一贯的面无表情，他走到围墙上粘贴的一张告示那喃喃自语，“……原来这里要被拆了啊。”

——不是很好吗？这种鬼地方干嘛不拆了？John问，“你听谁说这里闹鬼？”

“就是曾经在这里混迹的飞车党。他们听到一些很像女人哭的声音，有时看到有亮光又找不见人。本来他们常在这里聚会，但后来经常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，墙壁上渗出血来之类的，他们就不常来了。”

John石化在那里，都忘了问Sherlock怎么会认识飞车党，这比他原本想的可刺激多了。

“走吧。”Sherlock已经下了最后判决。

他们从上次进入的小门溜了进去，庭院里依旧长满半人高的野草，被夜风吹得影影绰绰，John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跟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。他听到Sherlock说：“……垃圾被收拾过了，真有趣。”

进入大楼后Sherlock拿出了手机，John以为他是要开手电筒，没想到他居然打开蓝牙，像拿着个金属探测器一样四处试探，John实在搞不清楚他在搞什么名堂，又不敢跟他离得太远，只能硬着头皮跟上。Sherlock在碎石满地的大厅来回转悠了几遍，又准备上楼，那二楼看起来比下面更阴暗渗人。John忍不住开口。

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
“声音，”Sherlock头也没回，“你要是听到什么，赶紧说一声。”

被他这样一说，John突然觉得听到很多可疑的响动，可再仔细分辨那大概只是风声和呼吸声而已。这无助于缓解紧张，但John必须鼓起勇气，被Sherlock嘲笑是一回事，更关键的是他不能把Sherlock一个人丢在这种鬼地方。

“等等，”Sherlock突然转头，“有人。”

John吓一大跳，可他回过头什么都没有。

Sherlock这家伙，不会是故意的吧？John在心里骂着，他下意识扯紧对方的袖子。这时，一阵若隐若现的呜咽声传了过来，夹杂着冰凉的夜风，如一桶冰水浇得人手脚冰凉。

“——那是什么？”现在已经不是害怕嘲笑的时候，John非常希望Sherlock那聪明的脑子能立刻给他一个答案。

“嘘。”

左边走廊里传来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，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。他们同时往那边看，一个黑影飞速而过。

Sherlock立即跳了起来，“John! 快来！”

他们跑过去，可走廊尽头什么也没有，Sherlock停下脚步，观察着两边的空房间。他若有所思，走到一个碎石堆积的角落前，蹲下去拨弄那堆石头。很快那下面露出一个小小的银色金属物件。看起来像是个音箱。

Sherlock拨弄了一下后面的开关，里面立即传来低低的呜咽声，大概是从哪部恐怖片里截取出来的录音。John惊呆了，“你怎么知道是假的？”

“首先，我肯定不相信是有鬼。其次，那些飞车党聚会的时间不定，但每次都能听到声音。这里并不是个容易藏人的地方，我也不认为有人能24小时躲在这里只为吓人。所以，我肯定是个可以远程遥控的设备。如果确认了这一点，只要搜索哪里蓝牙信号强就行了。我们很幸运，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收走。”

“他？”

Sherlock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把音量调到最大，反复的播放那段录音。身后传来鞋子踩上砂砾的声响，Sherlock把那音箱举在手里。

“你是来取这个的吧？”

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，看起来很年轻。John感觉这人有点眼熟，突然想起来，这不就是上次他们见过的那个大哥哥？

Sherlock冲他说，“如果只是想把人赶走，干嘛要这么麻烦？蓝牙有记忆功能的，只要查一下设备连结记录，就能知道是谁在这装神弄鬼。”

    那人开口说话了，声音倒是很温和，“我没有恶意，我也没伤害过人。”

“血是怎么弄的呢？酚酞水？”

“不是。我也不能告诉你，现在，能把那个还给我吗?”

Sherlock 耸耸肩，“既然你不回答我，那我也不想答应你。”

可对方径直向他们走过来，毕竟双方有着年龄和体力上的悬殊差距，他压低声音，“拜托，我不想伤害你们。”

John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猛然的一扯，Sherlock可能是喊了一句“跑！”之类的，回过神来，他们已经一溜烟跑出几米远，那人立即追了过来。向下的楼梯看起来不容易快速通过，Sherlock选择了往上，“别去那边！”后面的人冲他们喊，但他们已经跑上了楼。

地板被踏得砰砰作响，三楼未完工的地方更多，到处是脚手架和木板搭建的临时阶梯，但西侧有个天台直通外部的逃生通道。John的手被Sherlock拉得很紧，他已经快看到出口的暗淡天光，可脚下却有点奇怪，什么东西吱呀一声，像是断裂。

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，中间的地面突然陷了下去，John下意识后退，地板瞬间碎裂出一个巨大的空洞。这栋楼本身就未完工，加上年久失修，木质地板都已经糟烂了，被他们刚才那么一通乱跑就再也无力支撑下去，他们被分隔在裂洞的两边，就像隔着一道悬崖，而出口在Sherlock的方向。

John望着那黑洞洞的豁口心里发怵，脚下的地板还在摇摇晃晃的发出哀鸣，Sherlock冲他喊。

“跳过来！”

“不行，这太远了！”

“没问题的，我会拉住你！”

John抬起头，Sherlock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诚恳过，黑夜中像闪烁的星。

“你相信我吗？”

John看着他，点了点头。

“嗯。”

他拼尽全力纵身一跃，脚尖在接触的地面的一瞬间似乎要踏空，Sherlock敏捷的一把拉住他，John顺势扑进他怀里，身后传来地面碎裂纷纷掉落的声音。

“走！”

他们几乎是手脚并用跳上逃生通道，然后用了生平最快的冲刺速度一口气跑下一楼，他们两个人都累得够呛，坐在地上直喘粗气，这时却跑过来一个人。

“你们两个没事吧？！”是刚才那个年轻人，他一脸担心，倒不像是伪装。Sherlock摇摇头，对方发出欣慰的叹息，Sherlock又说：

“你还是快走吧，这么大的动静，马上就会有人来的。”

年轻人反应过来，他立即就要起身，又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们俩，Sherlock无所谓的耸耸肩，“我们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
等那人走人，Sherlock放开一直紧握着John的手，“你没受伤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他站起来，拍拍身上的灰尘，伸手去拉Sherlock，“你也没事吧？”

但Sherlock只是顺势往地上一躺，他像是松了一口气，又像是嘟囔着嘴巴抱怨，就像个因为没有得到糖果而闹脾气的小屁孩。

“……居然不是酚酞水吗？好烦啊……到底是什么呢？”

 

John生平第一次超出门禁时间才回家。幸好Sherlock早已准备好了说辞，成功的说服了爸爸妈妈John是在跟他一起做学校要求的月相观测实验（他甚至还准备了观测表）。只有Harry半信半疑，她一脸防备的盯着这个黑色卷发的小子。Sherlock丝毫不以为意，冲John眨眨眼，约定明早一块上学。

橄榄球队训练临时取消了，John准备回教室写作业，Sherlock一如既往的如影随形，他还拿着那个蓝牙音箱，好像在显摆战利品。

“你还拿着这个？是不是应该交给老师或警察？”

“为什么要交给他们？这也不是什么犯罪证据，我决定留作纪念。”Sherlock若无其事，昨晚那惊魂一夜仿佛只是稀松平常的一次远足。

“……所以，那个人到底是干嘛的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，但他应该不是坏人。”Sherlock说。

“他对那房子有很深的感情，不愿意小混混把那里弄的乌烟瘴气，也不愿意地产开发商收购推倒重建，于是就在那装神弄鬼——我猜，那也许是他小时候的家。”

“这也行的通啊？”

“完全行不通，应该说是愚蠢，迟早会穿帮的。但对大部分人来说，遵循理性的判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所以普通人做点傻事也再所难免。”Sherlock严肃的说。

John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，忍不住噗嗤笑出来，Sherlock疑惑的看过来，John反问道，“这些普通人里面包括你自己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做的傻事还少吗？你总是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，昨天也是你瞎跑才害我们差点从楼上掉下去，还有——”John突然没再说下去，老翻旧账实在不是男子汉的作风，但Sherlock已经停住了脚步。

“那件事让你这么生气吗？”他知道John说的是上次玩大冒险的事。

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John会那么在意——而且，他甚至都没亲到，这简直不能让人更委屈。

可John只是含糊说，“……我说过我已经不生气了，反正你无非是为了炫耀那些莫名其妙的技能还有给自己找乐子，我不跟你计较……但是我不计较，不代表别人都会不计较，为了以后你自己少挨揍，你最好也收敛一点吧？”

他观察着对方的反应，以为他会有什么新的谬论把人气得半死，但Sherlock只是皱起眉头，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。

“……真麻烦。”

在他反应过来之前，Sherlock突然就冲进了一旁的C班教室，现在是课间休息，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聊着天，看着一个陌生的男孩站上讲台，教室登时安静了下来。

“我要正式向John Watson同学道歉。”

“……在上周某项无意义的群体活动中，我Sherlock Holmes，出于完全清醒的意愿，争取到了和John Watson的亲密接触的机会，但我的行为可能引起了他的误解，我现在正式宣布，我就是为了亲他才参与那个游戏，我……”后面的同学就没能听得太清，因为John已经捂着Sherlock的嘴把他拖了出去。

John已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，他倒是理直气壮，“满意了？”

 

“你要是还介意，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再亲你一次。”

    

  

周三有半日的课外兴趣小组活动时间，John在小巷路口等那个明明不是一个组也非要腆着脸一起来的搭档，有人突然叫住了他。

“John Watson？”

走来的人精瘦高挑，大晴天也拄着把雨伞，头发梳的一丝不苟，“我是Mycroft Holmes，我想和你聊聊，能陪我去那边那家甜品店坐坐吗？”

John是从小被教育不能跟陌生人走的乖孩子，但对方示意可以随便点之后，他立即决定给这友善的大哥哥一个机会。这位Holmes一直挂着微笑，彬彬有礼，他的姓氏也一定程度上缓解了John的紧张，于是他先专心对付那半人高的豪华加量8层冰激凌旋风塔，对方一直耐心等到他吃完。

“我是Sherlock的哥哥。”

“唔……”John嘴里塞得满满的，含糊应了一声。这个人想说什么呢？

“你喜欢Sherlock吗？”

John立即剧烈咳嗽了起来，Mycroft 好心的替他拍背，又自顾自换了个话题，“……你可能不了解，我们Holmes家还算小有名气，倒退一百多年，我们属于一般人无法轻易接触的阶层。说起来，我很感激你愿意和Sherlock做朋友，他是个特别的孩子，有时候也很让人头疼。”

John安抚着咳得有些发痛的胸腔，心想Holmes家的人都一定要这么奇怪吗？但是对方的表情突然变严厉了，语气也极为冷淡。

 “……只是出身于我们这样的家庭，对友谊进行适当筛选是非常必要的，遗憾的是你并不符合条件。你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已经成为我的隐忧，John Watson同学，我认为你并不适合跟Sherlock在一起。”

John下意识抓紧桌布角，他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位Holmes所说的话，但那里显然包含着他不能再和Sherlock待在一起的暗示，John感觉那些刚吃下去的甜品有点上涌。

“……我已经和Sherlock谈过，令人痛心的是，我的意见遭到他的激烈反对，所以我寄希望你是那个更懂事听话的孩子。你要清楚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跟你继续交往的，不管Sherlock有多么喜欢你。”

这些恶意的话语让John周身冰凉，可意外的，又有一股奇妙的热流涌上心间。不管Sherlock有多么喜欢你。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值得让人思索，可这时身后突然响起炸裂般的声响。

“Mycroft！！”

Sherlock一把把John从椅子上拉起来，扯到身后，就像John是一只走失的小羊而他是牧羊犬。看来他对在场的双方都很生气，但大概是气Mycroft 更多一些，冲着老哥大声怒吼，“你搞什么？？”

Mycroft只是微笑，“我在帮你处理你的人际关系。”

即使是在被激怒时Sherlock脑子也转得飞快，Mycroft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多了个心眼。他迟疑了一下，对John说，“你先到门口等我一下。”

等John乖乖走远， Sherlock双手撑在餐桌上，冷眼盯着对方。

“你在玩什么花样？”

“我在帮你呀。”

“你确定？”

Holmes兄长端起咖啡优雅一抿，像看一个不开窍的呆瓜一样看着宝贝弟弟，“爱情是需要共同的敌人才能健康生长的，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，接下来就靠你自己的了。加油吧，小罗密欧。”他笑得再真诚不过了。

 

Sherlock走出去时John正在发呆，他一个人靠在街角的涂鸦墙，心不在焉的拨弄着书包肩带，看到Sherlock立即直起身子。看得出来他有点紧张，但努力不让旁人看出来。

“走啦，还不去学校？”

Sherlock只管往前走，John默默跟上来，Sherlock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，怕他真把自己给憋死，只好先打破沉默，“刚才Mycroft跟你说什么？”

“他说……他叫我不要跟你玩，你们家是了不起的贵族之类的，不可以和我做朋友。”

“听他鬼扯。我爸爸是工程师，我妈妈是小学数学老师，我们家就是房子大一点，Mycroft见人就这样说，他打算靠这个招摇撞骗进上议院。【注：英国议会为世袭贵族保留一定数量的上议院议员席位。】”

John一想到刚才那位Holmes兄长严厉的脸和语气，就忍不住朝Sherlock的方向再靠近一点。那人倒确实有几分像电视里那些油光水滑的政治家模样，也许他倒是不足为惧。危机之一得以解除——但这并不是最困难的部分。

他慢吞吞开口，“他还说……”

Sherlock直接打断他。

“他说的那个是真的。”

他没有理会John凝固的表情，只是自顾自说道， “我现在明白了，不解决这事，我也没办法专心我的研究，不如现在就说清楚。”

John的心脏砰砰跳得很大声，“……也就是说……你……那个……”

Sherlock 承认得坦坦荡荡，“是的，我喜欢你。”

随后他又补了一句：“谢天谢地你终于发现了，我还以为我非得像只䴙䴘一样在你面前狂跳求偶舞你才能反应过来。Mycroft是对的，这世界上没脑子的金鱼真是太多了。”

“你不仅暗恋我？你还当面骂我蠢？” 

Sherlock难得哑口无言，脸就涨得有点红，憋了半天吐出一句，“……不是针对你。”

John只管瞪他，腮帮鼓鼓的倒真有点像只小金鱼，最终他勉强决定接受这个道歉，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，气氛开始微妙了起来，而Watson同学这的脸已经开始微微发烫。

“我希望你允许我做你男朋友。”Sherlock接着说。

12岁就做出出柜宣言可太劲爆了，但John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，他甚至都没有再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也喜欢男生，他只是觉得有必要跟对方确认几个细节。

“具体一点？”

“跟我待在一起，跟我说话，陪我做实验——我猜你可能不愿意现在就有一些亲密举动，但我也列举几个好了……”

“——想都别想。”John果断摆手。

Sherlock轻哼了一声，那样子不像是有认真听进去了这反对。

John只考虑了几秒钟。

“我可以先陪你去上学。”

那不就跟现在没什么两样嘛？Sherlock 不太满意，但他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，“此外还有所有的课外活动，周末也在内，周三下午有个逻辑学训练营，不准拒绝。”

John周三倒是有个读书会，但他可以推掉，逻辑学训练营听起来有点枯燥，但Sherlock肯定能让那变得有趣，他点点头。

“成交。”

“好吧，看来我们的关系有一个良好的开头了……现在，我提议我们完成一些特定举动以示诚意。”

    不需要他说明John也知道他准备做什么，他们就像是异体同心的两个人总能猜到对方的想法，于John他乖乖站着没动。Sherlock那张略显稚气的脸近在眼前，在一指之隔的距离停了半天，他大概也拿不准准确的位置和力度，只在差不多的地方笨拙的印了一下，好像是擦过嘴唇的一阵热风。从技术上来说，这是个非常失败的吻。但这是个好的开始。

John努力让心跳恢复到正常的速度，他故意装作不在乎。

“这是你第一次接吻吧？”

Sherlock挑了下眉毛，“难道你不是第一次？”——他老早就把John Watson的人生轨迹和人际关系调查过八百遍，要是这也能弄错，他就此放弃立志要成为侦探的志愿。

他当然没错。John的脸更红了，小幅度点了下头，那脸上的红晕让Sherlock心神摇曳，暗自下定决心，以后绝不能让其他人看到John这可爱的模样。

他恍惚间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，那天那热闹非凡的开学典礼，站在他身后的金发男孩瞪大眼睛看着他和他手中的放大镜，有点难以置信，又像是从发自内心的钦佩，冲他笑了一下才转身离去。像一颗小太阳冲出熙熙攘攘的人海，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能移开视线。

于是Sherlock也没再纠结这个不甚完美的初吻，他还会有很长很久的时间，他还会有精彩绝伦的人生，总有一天，John一定会真正感受到他这满心洋溢再也藏不住的喜欢。

“走吧。”他冲他伸出手，“我跟你一起回学校。”

“嗯。”John去握住那只手，任由Sherlock牵着，向远处人群走去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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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这个吻我十分不满意（12岁你还想怎么样啊？！）……大概还会有个番外，不过近期我肯定是不搞这篇了……总之，非常感谢大家看到这里！

这本来是个写着玩的小短篇，没想到能搞成3W+，我一贯不打大纲，前后画风突变或者bug都是我的问题（修文是不可能修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修的），留言我都有看，再次感谢各位小天使！！接下来我想写一些BCMF的东西（小玫瑰小老师我来了！）希望大家也都能喜欢HW和BCMF，那么，下次再见啦！~